跟随吴凤典来到刘永福的宅邸接着他就把我交给了看门的老者便离去了。
因为刘永福只邀请了我一个人的缘故虽然李应章很好奇但也没能带上她。
刘永福地宅邸装饰十分朴素可以看出都是遵从国内的礼制建造的。看来刘永福等一干人堆祖国的念想还挺深的呢。
毕竟寄人篱下即使是越南政府底下最强的军队又如何?如今不还是被当成一颗弃子。
老者引我来到一个亭子示意我在这亭子里休息以及告诉刘永福马上就来。
正在我百无聊赖地欣赏周围的花草时。刘永福到了。
「在下见过提督大人」
「不必那么拘谨。」
嗯?一路进来这座宅子的每一处是按照礼制建成的按理说主人应该是个注重礼法的人啊…这种等级尊卑一定要做好啊
等等…难道?
「小姐今天在会议上点出我军不可战两点不过十五六岁年纪便能如此分析战况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谬赞了」听了这些我并没有感觉飘飘然。
几十分钟前的会议告诉我我需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这大叔让我来总不是就为了夸我几句吧!
「但你有些地方缺陷还是很大的…应该不用我指一出来自己也已经清楚了吧。」刘永福含笑说道。
「会努力改正的。」
「这次请你来也想听听你详细说说第二策。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把想法遮遮掩掩的了。」
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很慌啊…弹来了这也在会议上大言不惭地说了。不说…会被长官看不起吧。
「那…我说了」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
「黑旗军为越南雇佣军立足于越北一靠政府扶持二靠当地百姓对你军维护治安以及剿匪所带来的威严。如今政府已经投向法国若想像以前一样在越北百姓的信赖绝对不能失去。」
「所以山西必然要守!」
接着话锋一转
「当然如果大人愿意回国做我大清的武官不守也罢」
先试探试探刘永福的胸襟验证一下我的猜想。
「小姐觉得我像那种一生只图个苟且安居人篱下的人吗?」刘永福先是楞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道。
「当然不是。那么下一个问题我们补给品匮乏撑不了几战纵使有坚固的工事也守不住。」
「大人您在散会前让薇卿去北宁求助。但北宁距此上百里绝非一日可及。而法国人就在城下。」
「顺化条约后越南官军不但不是我们的朋友甚至随时可能背刺我们。我们现在应该先下手为强。」
历史上的山西之战就是越南官军叛变打开城门导致外城迅速失守。
「这是个办法。不过我们黑旗军与越南官军长期并肩作战…这样的背叛传出去在百姓里不是一样名誉扫地?」刘永福反问道。
「大人您忘记了我们景军吗?我们只需要换套衣服就是大清的军队了。」
「你一个小小的都司的幕僚能决定这种事?你们清军的旗号可是协助剿匪现在却绞杀越南官军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刘永福皱起眉头再次表示质疑。「人有才能但要注意自己的位置。你还是不懂。」
「不大人。只要您答应我们大清一个条件我确保能说服薇卿能攻击越军。」
「什么条件?」刘永福来了兴趣
「请大人代越为王!」我半跪着地低下头。低声说道。
「噗」刘永福竟然笑了起来「原来只是想说这个啊。还以为有别的呢。」
「予起迹田间，出治军旅，一生惟以忠君爱国为本。无论事越事清皆本此赤心，以图报称。」
「这种事我做不来。」刘永福立刻摆手拒绝
拒绝…拒绝了?
「前些日子也有人跟我提过这个。我已经拒绝了。」
那个人…应该是唐景崧
「大人过了几天情况已经大不相同!」
据我的记忆唐景崧是在入越时提出的这个想法。
「短短几个月能有何不同?我倒想听听。」
「顺化协定!王政府签订了顺化协定!
其一王室向法国人投降把国家让给了法国人致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其二越南将宗主国大清置于不顾。
以上两点阮氏(越南王室的姓)天命已失。那么在这里谁有资格获得天命?
只有大人您!早上我参观城市商业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大人爱名如子为其一;大人起兵抗法面对强敌好不退缩三战三捷足见大人之武勇为其二;如若大人代越为王我大清必将鼎力相助此为其三。
有此三点大人何愁不能成事?」
说完这番话后刘永福陷入了犹疑。"几次张口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继续趁热打铁道「阮氏既然已经失去天命希望大人能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此举于大人于大清于越南皆有利。」
『难道大人想害死下面那些信任您的士兵们吗？就为了一个“忠”？』为了劝他改变想法，我也是豁出去了。
「好我答应你。」刘永福最终同意了。「只要你能说服薇卿。你真是个可以不断给人带来惊喜的女孩呢。」
然后取出印章叫给我。
「多谢夸奖。那么在下先告辞了。」
刘永福把我一路送至门口一出门便见到了骑着马在门口李应章。
应该是因为担心所以早就在这等我了。
「见过提督大人。」李应章见到我们立刻下马像刘永福问好。
「文斋程海诺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呢。照顾好她。」
这怎么突然跟老父亲的女儿要出嫁一样?
「我会的先告辞了」一边把我拉上了马。
「刘永福和你说什么了？」
「回去就知道了。先回去用你的名义给唐景崧写信。要快!」
「好」
明天下午法国人就要开始总攻了。
快必须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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